Toujours Bel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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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陣雨 #65

　　太妍端著晚餐，敲了敲妍妍的房門，輕聲喊著，「妍妍，要不要出來吃點晚餐？」珉侑後來回去了，臨去之前，向她和美英表示妍妍已經好了些許，卻還是不大願意開口。

　　小美回到家後，被家裡略為沉重的氣氛嚇著，見她和姊姊共用的房門緊閉著，不敢上前打擾，縮在客廳的沙發上望著她兩個媽媽時而擔憂的皺眉，時而小聲的交頭接耳。

　　晚餐準備好之後，小美自動自發到餐桌前屬於她的位置坐下，看著接連入座的太妍和美英愣了愣，從小到大，她們家吃飯都是四個人到齊才會開動，少了姊姊，她根本無法習慣，端著自己的碗，頻頻望向姊姊的空位。

　　食不下嚥的不只有她，太妍和美英同樣心不在焉的撥著碗裡的飯，半晌，太妍嘆口氣，說，「我去看看妍妍，順便端晚餐去給她，你們兩個吃吧，別等我們了。」

　　小美以為美英媽咪會不准太妍媽媽把飯拿進房間，會叫她帶著姊姊來餐桌上吃，沒想到美英媽咪只是沉默的點點頭，起身幫忙盛飯。

　　姊姊到底怎麼了？她也好擔心！

　　太妍敲門敲了半天都沒有回應，她悄悄的推開房門，一片黑暗之中，床上那個背對著她的身影讓她心裡狠狠一揪，她有些遲疑的喊著，「妍妍？媽媽可以進來嗎？」

　　一直以來她和美英都讓妍妍和小美生活在兩個母親組成的家庭裡，一直讓孩子們相信自己是她們親生的寶貝女兒，今天卻突然多了位父親出現，甚至要求親情和溫暖。太妍對妍妍是既心疼又愧疚，當初是她要美英生下妍妍的，是她承諾會給妍妍一個不缺乏愛的家庭，今天卻讓妍妍面對這些，是她沒做到當初說要好好保護妍妍的諾言。

　　「……嗯。」妍妍幾乎不可聞的應了聲，卻仍是沒有回過頭。

　　太妍把盛著晚餐的托盤放到一邊，坐到床沿，伸手撫著妍妍的細軟的髮絲，輕嘆了一口氣。

　　「媽媽……」妍妍的聲音帶著哽咽，接著轉過身，把臉埋進太妍懷中，一下一下的抽泣著。

　　「妍妍，對不起，讓你必須面對這些。」

　　太妍抱著她，聽著妍妍的哭聲心疼的像是要滴出血，妍妍是被嚇著了吧，一個陌生的男人指名找她，自稱是她的父親，接著便要上前擁抱她，當珉侑擋在她身前保護她，那個男人被警衛壓制卻突然失控大吼……妍妍不過十三歲，在她眼裡還只是個孩子而已，這樣的情況卻在她眼前發生了，向來被保護得很好的她定然被嚇得不輕。

　　妍妍哭到後來逐漸平穩，只靜靜的躺在太妍腿上流著眼淚，太妍撫著她的長髮的動作沒變，她說，「妍妍，你願不願意，聽我說一個故事？」

　　「嗯。」

　　「有兩個女孩子，從小到大都是很要好的好朋友，甚至後來一起離開家鄉到首爾讀大學，一個女孩一直喜歡著另外一位，然而，她喜歡的那女孩有一天交了一個男朋友，感情很好，畢業之後便結婚了，甚至她還是那女孩的伴娘，親眼看著那女孩嫁給其他人。」

　　「她沒有讓那個女孩知道她的喜歡嗎？」

　　「她沒有讓她知道，當完伴娘之後就決定要離開那女孩的世界，打算等到有一天她不再喜歡那女孩了，她會回去找她，當女孩永永遠遠的好朋友。可是……」

　　「可是什麼？」

　　「兩年的時間，她還是無法放下喜歡，只能日復一日過著單調的日子，偶爾聽聽女孩的近況，她就滿足了。但有一天，一個滂沱大雨的夜晚，她卻在自己家門口，撿到那個女孩，渾身濕透，躲在沒有辦法遮雨的屋簷下瑟瑟發抖，那時的女孩，懷孕三個月。」

　　「什麼？」

　　「甚至在女孩的身上，還有被打的痕跡，那時的女孩猶如驚弓之鳥，常常有一點風吹草動便會緊張得跳起來，以為是丈夫又來了，後來女孩被留下來，和她的好朋友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由她接手照料那個女孩。她對女孩的喜歡沒有減少半分，所以她心疼女孩、捨不得女孩，甚至女孩的孩子，她都願意照顧。」

　　「嗯……」

　　「到臨盆的前幾天，她陪著女孩在社區散步，卻遇上了女孩的丈夫，本來她以為女孩還是會回到丈夫身邊，然後一家三口快樂的生活著，沒想到女孩選擇了她，那晚，女孩說了第一句我愛你，願意讓她當肚子裡的孩子的第二個媽媽，願意跟她共組家庭。後來她拿了一些女孩的丈夫曾經對女孩暴力相向的證據，順利的讓女孩和她丈夫離婚，分文未取，唯一的條件只有女孩和孩子從此跟丈夫沒關係……」

　　「那個女孩是媽咪，孩子是我，另一個女孩是……」

　　「我。」太妍坦白的承認，雙眼定定的看著妍妍，眼裡帶了絲絲悲傷，「我跟你媽咪從沒有想過要瞞你什麼，只希望在你長大到有足夠照顧自己的能力時再告訴你實情，如果你真心不希望有我們這樣的母親，你想離開，我們也不會反對。」

　　「我、那我跟您……」

　　「是的，妍妍，我跟你其實沒有血緣關係，你喊了我十三年的媽媽，我也曾無數次希望你是我跟美英的親生女兒，你的名字是因為我才這樣取的，你出生是我第一個抱的，你生命的每一天我都參與了，但……」太妍難受的搖搖頭，「我很抱歉，讓你喊了一個不是你母親的人喊了十三年。」

　　「不！」妍妍脫口而出，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太妍的臉，想從其中找出半分虛假，找出絲毫能讓她相信這些是謊言的東西，最後，她敗在太妍認真的神情當中，原來養了她十三年、愛了她十三年的太妍媽媽，竟與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但太妍媽媽反而因此更加疼愛她，多年來為了她耗費多少心力，甚至沒有大聲吼過她半句，一開始明明是因為愛她媽咪才接受她，但十幾年來卻真心將她當成自己的女兒疼愛著，這樣的太妍媽媽反倒讓她心疼。

　　她撲進太妍懷中，再一次放聲哭泣，口齒不清的喊著，「你是我媽媽……誰說你不是的……你跟美英媽咪一輩子都是我媽媽……」

　　太妍不禁紅了眼眶，妍妍並不在意和她有沒有血緣關係……是啊，雖然她一直將妍妍當成自己親生的孩子，卻隨著她一天天長大，越加擔心她會不會有天不再承認她們的母女關係，如果真有了那一天，自己會不會有那樣的狠絕可以斬斷她和妍妍之間的親情，現在，她終於不用擔心了！妍妍知道關於身世的事情，卻依舊承認她是媽媽！

　　「笨媽媽！」妍妍抽噎著，生平第一次這樣對太妍說話，「明明這麼愛我，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太妍抹了抹雙眼，羞赧的笑道，「我怕我女兒不要我了。」

　　「才不會！」妍妍抱著她，像是立誓一般輕輕說道，「你和美英媽咪，一輩子都是我的媽媽！」

　　「妍妍……」太妍終於克制不住她的眼淚，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下。

　　「媽媽，我還想問您一件事。」

　　「什麼？」

　　「今天那個男人……」妍妍微微遲疑了下，她沒辦法稱呼那人為父親，「他有提到小美……」妍妍不禁蹙起眉頭，她長大了，那個男人真要找她，她也有辦法逃開，但妹妹年紀還小，從小又都讓她們家的人保護著──重點是，為什麼會提到妹妹？

　　太妍頓時僵住身子，「我……」她凝視著妍妍的雙眼，她從沒有像這樣懊悔過，如果可以，她想給美英一份清澈無暇的愛，她想給妍妍和小美一個完整的家，沒有會騷擾她們的父親，沒有需要瞞騙的身世。

　　但在妍妍五歲那年，一切的美好都是讓自己親手打碎。

　　「妍妍……」太妍喊她，聲音中有著無盡的疲倦，「我可以拜託你，無論今天我跟你說了什麼，永遠、永遠都不要告訴小美，讓她一輩子都不要背負壓力，一輩子都讓她這樣快樂嗎？」

　　「我……」妍妍被她的模樣嚇著，還是鼓起勇氣回答，「我答應你，媽媽。」

　　太妍仰起頭望著虛空，好似還可以看見那年，讓她的人生發生重大轉變的一年，「妍妍，你還記不記得你五歲的時候，那一陣子，我跟你媽咪之間的氣氛很糟糕，後來我甚至常去醫院，常常把你托到侑利阿姨那？」

　　妍妍皺著眉頭回想了下，記得並不十分清楚，但隱約有點印象。

　　「我跟你媽咪吵架之後跑出門，後來喝了酒，犯下大錯……」太妍扯了扯嘴角，憶起那時候的自己，她苦澀得笑了笑，「後來有了小美，她是你貨真價實的妹妹，同父異母。」

　　妍妍再次瞪大雙眼，她聽錯了，還是媽媽說錯了？

　　「你媽咪為了不讓我受到責備，對你Grandma她們都謊稱小美是我們兩去做試管嬰兒，事實上並非如此。如果、如果你沒辦法接受，或者我可以跟你媽咪商量，帶著小美另外搬出去……」

　　「媽！」妍妍大喊了聲打斷她，雙手捉住她的兩頰，強迫她看著自己，「我是小美的姐姐，我跟她，是你跟媽咪的女兒！一、輩、子，都是！」

　　太妍愣愣地看著妍妍認真的雙眼，妍妍竟然沒有任何反彈嗎，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便全盤接受了嗎？

　　她忍不住緊緊擁住妍妍，妍妍她，果真最像的還是美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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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zzzzz這星期去補習了    差點累掛    然後上次抽血複檢的報告也寄來了    肝指數還是高Orz

然後OTN真的關掉了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想哭

然後我上次可能說太多了   把這次要講的也講完了    所以這次沒什麼話可以講

過幾天都處理完之後會把置頂文章撤掉鎖密    另開一篇進度報告    謝謝長久的等待！！

然後如果我看雨滴的庫存不夠撐到書本寄出的時候

我大概就會放新坑了吧雖然才寫兩篇 Orz  Orz  Orz....     (呃好像人形蜈蚣((我在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