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ujours Bel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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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陣雨 #69

　　美英和太妍聯手準備了一桌的菜，妍妍和小美放學回家後，敏感的感覺出家裡的氣氛不如前兩天一般，雙雙歡呼了一聲，就要撲到餐桌上。

　　「金妍兒、黃小美。」美英頭也沒回，喊了她們一聲，「回家後先去洗手，換下制服後才准吃東西。」

　　太妍俏皮的對著她們眨著一隻眼睛，用嘴型無聲的說，「快去。」

　　兩個小女孩故作正經行禮，大喊著，「是！」又拎起自己的書包進房間去了。

　　太妍看著她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範圍內，這才轉過頭，一雙眼睛閃著亮光看著美英。

　　美英被她看得侷促，忍不住放下手中的工作，嬌嗔道，「幹什麼啊。」

　　太妍笑了，「沒什麼，就覺得這兩個小女孩精得很，什麼時候該有什麼樣的表現，抓得很準。」

　　美英也跟著笑了，下一秒卻忍不住嘆了口氣。

　　太妍知道美英心裡擔憂的是什麼，但除了輕拍了拍她，也不曉得還能安慰什麼。

　　妍妍和小美出來後到餐桌上各自的位置坐下，雙眼來來回回掃視著桌上的菜餚，還誇張的伸出舌頭舔著嘴唇。

　　太妍替她們倆盛好飯端上桌，佯裝生氣的各點了她們額頭一下，「收起你們的舌頭，沒禮貌。」妍妍和小美卻只是看著她笑得開心。

　　沒一會，美英也到餐桌上，一家人隔了幾日才又一起坐上餐桌，連妍妍和小美也乖巧得不再亂動，乖乖等著太妍和美英動了筷子才開始吃。

　　碗裡的飯吃完了大半，美英才放下碗筷，在太妍的眼神中得到支持，這才看著妍妍開口，「妍妍，媽咪和媽媽這幾天討論過，或許韓國的社會和教育並不那麼適合你，你……你會想去美國讀書嗎？」美英抿了抿唇，轉向小美，「小美也跟著姊姊去吧，兩個人在一起，媽媽跟媽咪會比較放心，美國那邊你們舅舅我也連絡好了，等日子確定，他會幫你們辦好學校的事情。」匆匆說完，美英端著自己的碗便到廚房去了，她還是沒辦法面對女兒們想離開的心情，只能逃避。

　　妍妍瞪大了雙眼，手裡還盛著一匙白飯，這下不曉得該先吃掉再回話，還是先回完話再吃，尷尬的僵在半空中，她轉過頭看著太妍，不明所以，卻只得到太妍同樣逃避的低頭猛扒飯的樣子。

　　「為什麼！」妍妍喊出聲，她看了看太妍又看了看廚房裡的美英，「為什麼我跟小美要去美國？為什麼韓國不適合我？我不要去！」

　　小美也被震懾在原地，看著姊姊突然發聲，她也趕緊表明立場，「姐姐不去我也不要去！」她的雙手下意識的緊緊捧著碗筷，好似只要自己一鬆手，立即就會被送到美國去一樣。

　　美英站在廚房，遠遠望著在飯廳的女兒，顫著聲音回道，「你也長大了，又是個聰明的孩子，在國內會侷限你的未來，如果在美國你會有更多的發展空間……」

　　「可是我是你們的女兒，你們在韓國、我就在韓國！」

　　「妍妍……」

　　「媽咪，」礙於小美在場，妍妍不敢說的太直白，但她不想讓媽咪一直很在意，「我是你們的女兒，血緣很重要，感情更重要，從小我就在你們身邊長大，讓你們疼我、教我，要我離開你們，我做不到！你跟媽媽是我的母親，我們是一家人，永遠都是！」

　　「還有我也是！」小美在一旁附和著。

　　「所以我不會去美國。」妍妍再一次強調。

　　「對，不去美國。」小美又跟著開口。

　　美英看著她兩個女兒一臉堅決的一搭一唱著，眼眶酸澀了起來，這是她和太妍教養出來的女兒，即使知情、即使她們與眾不同，卻還是接受她們、愛著她們，不願意離開她們。

　　她忍不住走上前，一手一個擁住她的女兒，說，「對不起，媽咪沒有顧慮到你們的心情。」

　　「媽咪……」妍妍在她的懷中輕輕說著，「我愛你、愛媽媽、愛小美。」

　　小美連忙跟著，「媽咪我也愛你、愛媽媽也愛姐姐。」

　　一旁的太妍擦去眼角的淚，也跟著上前擁住她們母女三人，說，「我也很愛很愛你們！」

　　隔了一會，美英放開她們，說，「快吃，飯菜都涼了。」說完迅速的閃身到廚房裡去。

　　太妍看著她匆忙的背影，夾了些菜到妍妍和小美碗裡，吩咐她們快吃，對著她們眨眨眼，說，「媽媽去去就來！」說完也跟著進到廚房裡。

　　妍妍學著太妍夾了些菜到小美碗裡，隔絕了她看向媽媽好奇的眼神，說，「妹妹乖，快吃。」她的嘴角漾出一抹笑，心情很好。

　　嗯，媽媽跟媽咪很久沒有一起準備晚餐了，難怪今晚的吃起來特別甜！

　　太妍進到廚房，不意外看見美英在廚房的角落掉著眼淚，見到她靠近，連忙擦去臉上的眼淚裝沒事，「你吃飽了嗎？進來做什麼？我突然想到我剛剛沒用完的食材忘記冰到冰箱，我怕放了太久會壞掉……」話還沒說完，已經被太妍一把攬進懷裡。

　　太妍心疼的揉了揉她的頭髮，柔聲說著，「要哭就在我懷裡哭吧，做什麼一個人躲在這裡哭呢？」她不喜歡看著美英一個人掉眼淚，好像很無助，無依無靠的特別寂寞，會讓她心疼以外也感到心酸。

　　美英被太妍抱在懷裡，剛擦去的眼淚又忍不住冒了出來，她哽咽道，「我不是難過得想哭，我是很感動，妍妍才多大，好像昨天我才抱著剛出生的她，那樣軟軟小小的，好像脆弱的禁不起一磕一碰，抱在懷裡只會哇哇大哭……怎麼沒過多久，現在居然可以用這麼堅定的口氣說，『我是你們的女兒，永遠都是。』這種話呢？」

　　太妍聽了忍不住笑出聲，「所以那晚，在我對妍妍說完所有事情之後她是這樣對著我說，你知道我是多感動了嗎？」

　　「真不公平，她居然第一個先跟你這樣說，第二個才跟我說。」

　　「吃這種醋沒道理啊。」太妍搖搖頭，「你看，這是我們的女兒，是你我親手帶大的，你怎麼會不了解她呢？怎麼還會以為她會想離開我們到美國去呢？」

　　美英沉默了半晌，「我不是對她沒信心，我是對這個社會沒信心，畢竟我們特殊的情況，小時候已經有人嘲笑過她們沒爸爸，現在崔赫宇又到學校到了這麼一場，學校總是會有其他人知道，在將來也很有可能對她們造成不好的影響，我擔心造成她們另一面的壓力，甚至更嚴重的傷害。」

　　「妍妍和小美自小在這個環境中長大，對她們來說這才是正常，正常是什麼？不過就是生活周遭大多數人的情況而已。更何況我們不能因為擔心她們受傷就想著要把她們送出國，這是在逃避，並非解決事情，我們也不可能永遠保護著她們不受傷啊！而且我們的妍妍和小美既聰明又有你我給她們的好基因，我相信不會這麼容易受傷的。」

　　聽著太妍變相自誇，美英噗哧笑出聲，她難為情的微微推開太妍，嗔怪的瞪著她，「真沒見過像你這麼厚臉皮的！」

　　太妍笑道，「但你就喜歡這樣的我啊，不是嗎？更何況我也一起誇了你的，難道你要反駁我嗎？」

　　美英搖搖頭，反駁了不就等於損了自己？她只笑著回太妍，「我只能說，好的東西總是物以類聚囉！」

　　將妍妍和小美送到美國的打算作罷，妍妍趁著太妍在洗澡的時候，推開太妍和美英臥室的門，看著美英穿著絲質睡衣靠在床頭看資料，問，「媽咪，我可以進來嗎？」

　　「嗯？」美英抬起頭，看著探進一顆腦袋的妍妍，笑了下，「可以。」她將手中的資料疊起放在一旁，好笑的看著妍妍踮著腳尖悄悄走進門，又偷瞄了一眼浴室中的太妍，一副深怕被太妍發現的樣子掀開她的棉被爬上床。

　　「媽咪。」妍妍縮在她的被窩中，抬起頭朝著她一笑。

　　「怎麼了？」一股寒氣跟著妍妍竄進來，美英皺起眉頭，「怎麼不穿拖鞋？」她起身將妍妍身上的棉被攏得更加厚實一些，這才又躺回原本的位置上，側著頭看著妍妍。

　　「小美睡了，不想吵醒她。」妍妍答道，她看著媽咪近在眼前的臉龐，確實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相同的眉眼證實了她們母女的關係，妍妍輕輕開口問，「媽咪，為什麼會想把我跟小美送到美國？」

　　美英幽幽地嘆了口氣，她今天才真正有了妍妍已經長大的感覺，她早該像太妍一樣和她說清楚某些事情，而不是一直認為能保護好女兒便瞞著她所有。她坦承道，「我擔心同樣的事情還會發生，也擔心小美會遇到像你一樣的事情。」她沉默了半晌，又接著說，「你還記得你跟珉侑在幼稚園的時候曾經被嘲笑沒爸爸嗎？那時你們都還小，很容易便被轉移焦點，也不會留下傷害，但現在你們都大了，我一直以為我跟你媽媽能好好保護你們，給你們雙份的愛便能填補你們沒有父親的那一份缺陷，這一次的事件是個意外，我們從沒想過它會發生，也盡力防範，但它就是發生了，這讓我害怕將來會有更多類似的事情，萬一將來傷害了你們的工作、婚姻，甚至是一整個人生，怎麼辦？」

　　妍妍靜靜的看著美英，窩進她的懷裡抱著她，「如果他能傷害到我，那是因為我很脆弱，但事實上我並不！我有兩個媽媽都很愛我，我從小不比人缺少什麼，所以我並不脆弱。這一次坦白說，我從沒有想過我的人生裡還有這樣的一個人，我一直覺得我的家庭很完美，我的媽媽們不像同學的爸媽會吵架、逼著他們選邊站，我的媽媽們到現在還很恩愛，會趁著我跟妹妹不注意的時候偷親親……我的妹妹也很乖，很聽我的話也很少跟我吵架，但他的出現讓我知道，我並不是真如自己想像中的是你們兩個人的女兒，我的妹妹可能不是我妹妹……等到媽媽跟我說了一切，又覺得他很可惡，曾經這樣對你還想要以我的父親的身分自居，也覺得很心疼你跟媽媽，你曾經歷經過那些，而我不是媽媽的親生女兒，但她還是對我那麼好，甚至沒有想過丟掉我而是擔心我不要她……」妍妍說著，又哽咽了起來。

　　美英溫柔的擦去妍妍眼角的淚，笑了，「你不用替我擔心，現在我有你媽媽，過得很幸福、很好，至於你媽媽，你出生的時候第一個抱你的是她，你剛出生的時候還不太會喝奶，也是你媽媽一次次耐著性子哄著你喝，她擔心我坐月子會太累，幫你洗澡換尿布的也大多都是她，她是真的把你當成女兒在寵，從沒有想過血緣問題，唯一會擔心的就是當初我會不肯讓她當你媽媽，還有擔心你長大後會因為她不是你親生媽媽而不要她。」美英注意到浴室的門開了，氤氳的霧氣飄了些出來，她笑了笑，湊到妍妍的耳邊小聲說著，「她其實只是個傻女人，所以，我必須用我的一輩子去愛她。」

　　妍妍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美英，「那我呢？」

　　「你媽媽是要陪我走一輩子的人，我肯定要愛她。那我老了你會養我嗎？」

　　「當然！」

　　「好吧，那也愛你一點好了。」

　　「媽咪！」

　　太妍擦著頭髮走出浴室，看見妍妍和美英躺在她們床上，妍妍有些惱怒的樣子，出聲詢問。「怎麼了？妍妍怎麼在這？和媽咪促膝長談？」

　　「媽！」妍妍見到太妍出來，立即轉了風向告狀，「你看媽咪都這樣啦，她說要愛你一輩子，卻只要愛我一點就好。」

　　太妍聞言哈哈大笑，「這是必須的啊，小傻瓜，我可是要和你媽咪在一起一輩子的耶！」

　　「媽！媽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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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次有點尷尬，不小心抓錯時間，很怕不能在寄出之前PO完

雖然那天在LINE裡面玩過小遊戲，不少人都已經下載到打包檔了，過去在OTN也放過了

應該不少人都看完完結篇了，還是希望可以的話，留下回覆

也算是給這篇自 2012 / 08 便開始連載的文章一點響應吧

懷了近三年的孩子即將出生，送點禮還不算過分吧╮(╯_╰)╭

為了趕一下進度，那星期日再更一下應該就OK了

NO頭香、NO沙發、NO敷衍，謝謝～這是基本禮貌吧我覺得

很想抱怨一下啦always有那種一行文，那我下次更新就一行文，看看你們作何感想    哼

然後書的部分，昨天收到出貨通知，我以為今天就要寄到了

貨運也聯絡好了，氣泡袋也準備好了，連早上的回籠覺都夢到自己收到11箱書不斷的打包

結果只收到一箱明信片................................（眼神死）

下午去7-11拿要當成小禮物隨機送的小東西，拆開發現庫存不足，少了好幾個..........（眼神死x2）

然後這次是請貨運到府收貨，因為小女子我手無縛雞之力，

多出來的運費就自行吸收了誰讓我能力不足還沒去考汽車駕照呢（就算考到了也沒車開啦坦白說）

請，好好期待吧　放上美美的明信片照片先給大家看～

對了，大概還有多幾套吧，到時候再開放認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