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ujours Bel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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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ever Young

10

　　黃美英推開實驗室的大門，見到林允兒和徐玄沒有如同往常一般坐在電腦前監測數據，而是在一旁研究著頭盔，黃美英對那個頭盔一點也不陌生，她們在實驗讓金太妍在昏迷中的的意識能導出的同時，也一併研究了是否能讓清醒的人在睡夢中導出意識。

　　「怎麼了？頭盔有什麼問題嗎？」

　　允兒和徐玄聞聲抬頭，允兒說，「美英姊姊，你來得正好，我跟小玄弄不好這個頭盔，一直讀取失敗，換你來試試看好了。」

　　「怎麼樣的讀取失敗？」黃美英脫下外套掛在一邊，走到她們身邊接過頭盔仔細看著。「會不會是接收器接觸不良？」

　　「剛剛檢查過了，所有都是正常的。」允兒閃著一雙眼睛直直瞅著她看，「美英姊姊，你就試試唄，你試完了我們不就知道問題出哪了嗎？」

　　「是啊美英姊姊。」徐玄也在一旁敲邊鼓，「我跟允兒剛都試過了，沒辦法才找你求救的。」徐玄跟林允兒相處久了，某些話說起來也是臉不紅氣不喘的，這本是要給黃美英的驚喜，是善意的謊言嘛。

　　黃美英皺起雙眉，「才不要，等等又漏電，先檢查下硬體是不是哪裡……」

　　「哎呀，我們都檢查過了。」允兒說，「保證不會電你……哎，我跟小玄也經常被電啊！又不是只有你被電過！」

　　黃美英半信半疑的看著她兩位學妹，總覺得兩人哪裡怪，又不願意去想這兩人是否有意詐她，僵持了一會，終究敵不過兩位學妹哀求的眼神，她嘆口氣，「我要是又被電了，你們兩人得請我吃飯。」

　　聽見黃美英軟化了，林允兒轉身開始操弄機器，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放心，我保證不會，等等會換你要請我跟小玄吃飯……」

　　「什麼？」黃美英沒有聽清楚。

　　「沒什麼沒什麼。」允兒揮揮手，拿出一個藥瓶遞給黃美英，「怕你太緊張，給你放鬆用的，放心，只是普通的安眠藥，用了這個之後的腦波也會比較平穩一點，機器也比較好讀取。」

　　徐玄貼心的端來一杯水，黃美英配著水吃了兩顆，之後戴上頭盔平躺在一旁的床墊上等著藥效發作。她看見允兒和徐玄明顯比她還緊張的樣子反倒過來安慰她們兩人，「沒事，大不了我再被電個幾下嘛，失敗了找出問題修正就好了啊。」

　　兩個人沒說什麼，眼睛緊盯著偵測用的螢幕。

　　沒一會，藥效發作，黃美英的意識逐漸模糊，睡著前，她依稀聽見允兒說了句「旅途愉快」，來不及問是什麼意思，她已經陷入熟睡。

　　一片黑暗之中，黃美英一點也不慌張。之前多次實驗也都是出現在這樣一片黑暗之中，她現在的工作便是尋找有沒有辦法連結到其他地方。

　　當她正在努力尋找的時候，身後突然一道光閃過，黃美英回身，順著光的來源走去，之後，她看見了金太妍。

　　那天，黃美英一直到金太妍提醒她時間，她才不情願的醒過來。

　　醒來之後，一陣強烈的失落感排山倒海湧向她，五年了，她好不容易能再見到好好的金太妍，卻只能存在夢裡，時間一到，她依舊被迫面對現實，面對沒有金太妍的現實。黃美英忍不住痛哭失聲，她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臂，不敢吵到一旁頭靠著頭趴在書桌上睡的允兒和徐玄，不願再讓她們看見自己的眼淚。這五年，她們幫自己的忙、替自己操的心已經夠多夠多了。

　　昨晚她們兩個將自己騙來這，大概也不是實驗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只是單純要給自己驚喜，想必也早已經跟金太妍接觸過了。黃美英完全不怪她們沒有在第一時間通知自己，能在今天跟金太妍「重逢」，她們兩位功不可沒，沒有她們支持自己，沒日沒夜的幫著自己做實驗，她沒有再見到金太妍的機會。

　　她想跟金太妍相處更久的時間，她想幫助金太妍痊癒。是她自私強讓金太妍活下來的受盡病痛折磨的，她有著讓金太妍恢復健康的責任。金太妍一個人在黑暗之中待了五年的時間，現在能藉助機器與外界溝通，但由意識化成的她卻仍是沒有知覺。

　　能看見她，能聽她說話，能牽著她的手，卻沒有任何實感。

　　這麼多年以來，黃美英一直朝著能讓金太妍能有一天恢復而努力著，沒有一天不祈禱上天讓金太妍能早些醒來康復，頭一次，她對自己當初的決定遲疑了。

　　醫師、教授都曾經勸過她放棄太妍，是她執意要救金太妍，是她一直認為太妍總有一天會醒來，總有一天會再次與她相擁，與她共守人生剩下的時光，但在夢裡聽見金太妍平淡的敘述這五年，她心疼金太妍曾經受過的痛，心疼金太妍曾經忍受的孤獨，是她的不願放手逼得金太妍不得不去面對這些，她在現實生活裡如同行屍走肉，金太妍在昏迷的日子裡也同樣不好受。

　　但她現在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她必須讓金太妍好起來，必須充實自己的學識找方法，必須找尋更多的資源，她要讓金太妍痊癒，她就必須壯大自己，才有能力獲取資源。

　　於是她跟著指導教授過去生醫科，突然發奮圖強認真寫報告做實驗，她沈寂的野心又復活，她替生醫科爭取到不少經費，指導教授退休時，生醫科主任的位置毫無懸念的落在她頭上，她拿到了一筆豐厚的升遷獎金。

　　拿著獎金和多年的積蓄，黃美英買了房子，並且和允兒徐玄一起親手修改房子的設計圖，她們三個門外漢硬是把房子改造成適合金太妍照顧黃美英的樣子。

　　黃美英退掉了過去她跟金太妍曾經一起住過的小套房，她不是沒有不捨，小套房內有許多她跟金太妍的記憶，處處都是金太妍的身影，但繼續留在那裡只會侷限她的步伐，只會害得她被過去的美好綑綁，無法尋求突破。

　　現實當中的金太妍的身體也讓她們三人換了地方，換到一處隱密的房間，距離黃美英的新家只有幾十公尺。運用了許多最新的科技設定保全，再讓金太妍的意識進入保全系統內親自調整，黃美英的新家也同樣做了這些設定。畢竟在太妍身上成功的實驗便是之前指導教授曾經告訴美英不能公開操作的，她們也怕萬一被知道金太妍的實驗成功，或許金太妍就是第一批被抓去測試的實驗株了。

　　黃美英深怕金太妍有任何閃失，聘請專業的人看護，甚至透過許多關係找到已退休的美國腦科權威醫師，請他來到韓國為金太妍看診。

　　她們還在金太妍待著的建築底下挖通了一條秘密通道連接黃美英的家裡，只要黃美英想念她，走個五分鐘路程就能到達。

　　這幾年積下不少存款的黃美英在短期內全數花光，多數設備還是靠允兒和徐玄的發明，為她省下不少錢，她卻仍是背了一筆不小的債務。

　　黃美英不後悔，這些金錢花在金太妍身上是最值得的，也是必然要花的，將來她有的是能力賺上更多，無須心疼現在這些花費。

　　家裡的事情有金太妍為她打理，允兒和小玄那些經過特別設計的家電早已讓金太妍熟悉，金太妍使用起來比黃美英還順手。工作上也有金太妍幫著整理許多文獻報告、實驗記錄等文件，黃美英要找資料的時候金太妍短短幾秒就能替她找到，幫上極大的忙。

　　而自從當上主任之後的黃美英也多了許多瑣碎的工作，每週都有一次與院長的例行會議，和一次與自己實驗室裡研究員的會議，若是遇上評鑑啊年中年末總回顧的時候又是數不清的臨時會議，時不時還得出國參訪，都靠金太妍替她做紀錄，有些參訪心得還是藉由科技跟著黃美英一起參訪的金太妍幫著寫的。

　　黃美英有時候會有些愧疚，多了個金太妍在幫忙她，好像作弊似的，雖然其他科主任都有另外招聘助理幫著處理瑣事，但像是參訪心得這種就是主任交一份助理也要交一份啊，她沒有助理，心得上繳一份金太妍寫的足矣。且別科主任支給助理的薪水由國研院另外發放，黃美英那份省了下來，全進了她自己的口袋，金額不多，但拿來填補貸款的巨坑也是小有幫助，為了金太妍她耗盡財產，這點小錢金太妍自然沒有意見，更何況黃美英真的給她錢她現在也用不著。

　　允兒和小玄陸陸續續拿了不少新發明給黃美英。

　　有那種特殊眼鏡啊，讓金太妍能跟黃美英看出去的視角一模一樣的，黃美英也就開會的時候跟出外參訪的時候會使用，後期允兒改良為隱形眼鏡，大大增加了黃美英使用的次數。也有號稱特殊外套的，允兒特別加入金太妍慣用的香水，說是讓黃美英感覺時時刻刻被金太妍擁抱的滋味，黃美英嫌棄外觀不夠時尚好看，天氣又熱，穿完要脫還會覺得特別空虛，用幾次就不用了。

　　最受黃美英青睞的便是聽神經項鍊與視訊手錶，聽神經項鍊利用特殊波長，把金太妍的聲音直接傳導到黃美英的聽覺神經，讓黃美英能直接聽見金太妍說話，缺點便是黃美英無法直接在有其他人在場時對金太妍說話。視訊手錶則是能投射出一個約五十吋的光幕，如其名，光幕投射出來之後黃美英能直接與金太妍視訊，黃美英特別喜歡這個。

　　在把這些東西給黃美英操作之前，允兒都事先和金太妍測試過多次，確定物品本身沒有重大瑕疵，金太妍也操作熟悉了，才會交給黃美英。

　　允兒一直致力於讓她能跟金太妍更接近，黃美英很感激她，但還是受不了林允兒的碎碎念。

　　從最初第一代腦波頭盔，到現在已經演化到第四代的腦波頭盔，還有各種能跟金太妍接觸的機器，允兒每拿給她一樣就念她一次，不外乎就是「別讓機器掌控你，要學會掌控機器」，要不就是「科技始終來自人性，但科技本身沒有人性」……等等的不曉得哪本書上抄錄下來的語句，她明白允兒的意思是讓她別貪戀和金太妍接觸的時光，日子該過還是要過，也把她原先用來穩定睡眠後腦波的安眠藥給收走了。

　　黃美英的神色一瞬間變得凌厲，朝著允兒伸出手，「把藥還我！」

　　林允兒跟她認識有多久了，一點也不怕，死死抱著三大罐的藥罐往後一跳，堅定的搖搖頭，「你比誰都清楚，這種藥吃多了反倒會壓抑腦波的波動，整個人會變得懶散、遲鈍，最後會失去知覺，形同植物人。這是慢性自殺！」允兒說到最後紅了眼眶，對著她大吼出聲。

　　是藥三分毒。當初她們為了實驗順利研發了這種藥物輔助，少少的劑量使用下對人體不會有所危害，甚至對於部分睡眠障礙的患者還有改善的作用，但決不是讓黃美英天天拿來當糖果吃的。

　　現在機器的敏感度還不高，黃美英改善不了硬體設備，便把腦筋動到自己身上，穩定了自己的腦波波動，使機器容易讀取複製，她和金太妍的接觸便不易被中斷。

　　黃美英深吸了幾口氣，舉起幾隻手指立在一側，說，「我保證，我不會再每天服用藥物助眠，但……偶爾我還是會需要的啊。」黃美英的眼神黯了黯，「相較於一整夜輾轉反側，我更願意長眠吧，想睡卻睡不著的滋味太難受了。」

　　林允兒盯著她看了好一會，這才找了小藥盒來分裝，「我只給你十五天份的，兩個月後再拿來找我補充。當然你能不用最好是不要用，別最後你自己的身體也弄壞了，我也會告訴太妍姊姊讓她盯著你的。」

　　允兒的碎念讓黃美英還是心頭一暖，「我知道了，我不會再讓你們擔心的。」

　　「要怎麼能不擔心啊！」分裝完藥物的林允兒煩躁的站起身，「美英姊姊，我們每個人都為了讓太妍姊姊復原付出極大的努力，你是最不能放棄的人，懂嗎？」

　　「嗯。」黃美英點點頭，笑道，「我不會放棄的，只是偶爾……會有些氣餒而已。」

　　「沒有永遠成功的實驗，也沒有永遠順利的人生。」林允兒說。

　　「你這些話到底是去哪裡看來的？」

　　林允兒俏皮的笑笑，「你以為小玄滿屋子的勵志書只是裝飾用的嗎？」

　　黃美英了然一笑，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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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新工作的day 3結束，終於獲得一天假期

這幾天度日如年啊Zzz

而且一回到家洗完澡就開始昏昏欲睡，連續兩晚都八點上床，直接睡到隔天上班前

不過學姊人很好，病人也都不算太糟糕，比我預想的環境好些

剩下的就是給自己的壓力了，經驗值為零，不可能毫無壓力，但會好好努力der!\( ˆωˆ )/

然後

庫存就是用在這時候

庫存目前到22，還夠撐......希望不要讓我有山窮水盡（？）的一天( ꒪﹃ ꒪)

大概美英有消息.....或是我壓力夠大的時候就會更新了(இдஇ; )

希望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