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ujours Bel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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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ever Young

66

　　黃美英等到傑夫和羅伯特憋不住了，到廁所解決時，好聲好氣的勸著金太妍回家休息。

　　金太妍喝醉酒，看到黃美英湊過來便緊緊抱著黃美英的脖子不放，剛剛還高談闊論的人頓時軟綿綿的窩在黃美英的頸窩，低聲說著柔軟的愛語。

　　黃美英寵溺的拍了拍金太妍，看著從廁所回來連直線也走不好的兩個人，轉頭看向羅伯特的學生西恩，「⋯⋯把你們老師跟韓先生帶回去休息吧，之後要和願望討論合作細節和合約有的是機會。」說完給了他一張自己的名片，又跟林允兒要了一張名片，一起給他。

　　西恩點點頭，招來侍者請他們協助把兩個喝醉酒的男人帶走。徐玄則過來幫著黃美英扶起金太妍。

　　林允兒和徐玄幫著黃美英把金太妍扛回家裡，把金太妍送上床了，二人才離開。

　　黃美英幫金太妍褪去鞋襪，又替她解開衣服的束縛，看金太妍動也不動的熟睡著，這才確定這次金太妍沒有裝醉，是真的已經不省人事。

　　她到廚房弄了杯蜂蜜水放在床邊，以免金太妍口渴醒來找不到水喝，自己進浴室洗掉一整天的疲憊。

　　黃美英還在浴室裡吹乾頭髮，就怕在臥室裡吹頭髮會吵醒金太妍，結果一踏進臥室，便看到金太妍坐起，靠在床頭，手裡捧著那杯蜂蜜水，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她忍不住挑了挑眉，難道金太妍這次又是裝醉？

　　直到黃美英看見金太妍抬頭，頰畔還掛著兩行眼淚，確定這人是真的醉了。

　　「怎麼哭了？」黃美英上前，端過金太妍手中的那杯蜂蜜水，用指腹溫柔地抹去金太妍的眼淚。

　　金太妍窩進黃美英的懷中，搖搖頭。

　　「怎麼了？」黃美英又問了一次。

　　金太妍沈默了半晌，這才緩緩開口，「我不知道我怎麼了。」

　　黃美英不解的「嗯」了一聲。

　　「我明明、明明比誰都清楚你的感情，可是看到羅伯特想約你，就忍不住使壞，看你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心裡就好像好過一點，但又更悶、更痛。我不想讓你為難，不想讓你不開心，但我好像忍不住一直想讓你不開心。」金太妍一邊說著，一邊掉眼淚，眼淚浸濕了黃美英的衣襟，滲進衣服內，沾在她的皮膚上，「我很愧疚。可是我很怕你對我只是因為習慣，因為對多年前那個意外感到抱歉才繼續和我在一起，我很怕，很慌亂，又有羅伯特那麼優秀的人喜歡你⋯⋯我好像、好像必須看你怕我生氣而任由我為所欲為才能感到安心。」金太妍帶著哭腔的聲音顯得有些慌張無措，又語無倫次，但黃美英卻讀懂了她的意思。

　　黃美英問她，「你是擔心我其實已經不愛你了，但因為你是為了保護我才出意外，對你感到愧疚，又加上習慣有你的存在，所以才繼續和你在一起？」黃美英的聲音停頓些許時候，又問，「你認為我不愛你？」

　　金太妍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怕你不愛我了，看你寵著我任由我胡作非為，我才能感到安心一些。」金太妍說完又開始哭，「可是我覺得自己這樣真的很差勁，我討厭這樣的自己。」

　　「沒關係，我喜歡你就好。」黃美英拍拍她，又好氣又好笑，這笨蛋，平時也把這樣的心思藏得極深，如果不是喝醉酒肯定不會透露半點讓她知道。

　　金太妍又搖搖頭，「我這麼討厭，你不會喜歡我的，或許一個月，或許一年，之後你失去耐心就會討厭我，要跟我分手，到時候我怎麼辦。」

　　「我不會跟你分手的。」黃美英耐著性子回答。

　　「我很愛你的美英，我不要跟你分手。」金太妍將她抱得更緊。

　　「⋯⋯」雖然覺得喝醉了會吐露心聲的金太妍很可愛，但開始進入無限迴圈的醉鬼就沒那麼可愛了。

　　金太妍抵在黃美英肩窩的額頭輕輕蹭了蹭她，「特別是醒來以後，我發現自己沒有以前那麼厲害，現在經常有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想做什麼事情卻被侷限，我如果再也幫不了你，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

　　「不會的。」黃美英溫聲回應，她能懂金太妍所謂心有餘卻力不足的意思，曾經她的意識寄存電腦，她能有龐大的記憶體和處理作業能力，甚至剛看完的資料都能一字不漏的複製使用，然而現在身體痊癒，使用的是人類的大腦，記憶力自然比不上電腦儲存空間，計算等等的能力那些更是比不上過去操縱電腦那般無敵，她的念頭動得快，但總得給大腦一點反應的時間吧，這才是令她感覺到無力之處。

　　甚至有某些想法會被情感困擾，也會被人的六覺迷惑，但這才是身為人的可貴之處，否則科技進步的現在早已經讓機器人取代人類了。

　　不過跟一個醉鬼探討自我價值純屬白費力氣，黃美英以唇堵住金太妍還在喋喋不休數落自己有多差勁的嘴，以行動直截了當的告訴她，我還是很愛你的。

　　這晚的金太妍在酒精的助情下，完全拋開矜持，特別熱情的迎合黃美英，黃美英讓她擺什麼姿勢都乖乖配合，黃美英想停手了，金太妍還纏著她接吻不讓她停。

　　隔天二人很直接的睡過頭，黃美英醒來的時候，手機有兩通姜素貞打來的未接來電，還有一封訊息，是姜素貞告訴她已經為她和金太妍請好「事假」，請二位好好休息，今天的工作日誌會在整理過後發到黃美英的電子信箱，某些會議她會代為主持，某些非黃美英出席不可的會議，她會通知各部門將會議往後推，確定新的開會時間之後會再將時間寄給黃美英。

　　黃美英看著姜素貞的訊息內容簡直想哭，有這麼得力的下屬，簡直什麼操心的事情都沒有了，要不然她和金太妍同時睡過頭，二個人同時行色匆匆的趕回國研院上班，大概關於院長的八卦謠言又要滿天飛了。

　　⋯⋯雖然她和金太妍的事也不算謠言了。

　　金太妍醒來的時候看見黃美英拿著手機若有所思的樣子，素顏的黃美英和上班時候上妝的她還是有些不同，儘管那妝其實並不算太濃，以黃美英的習慣，也就打個底，遮去眼下顯得有些疲倦的陰影，再畫個眼線刷個睫毛，使眼睛有神一些，再上點唇膏，不過薄薄一層，整個人變得鮮明亮眼許多。

　　但素顏的她反而更能看出五官姣好，眉不描而黛，睫毛長而濃密，眼睛大而有神，鼻梁高而挺俏，唇不點而朱，臉蛋還只比巴掌大點，小巧可愛。更不用提展顏而笑時，雙眼彎成兩個月牙狀，很是迷人。

　　這樣的黃美英，哪怕折騰她一整晚，讓她的腰痠得連翻身都懶了，她還是很喜歡。

　　她有些忘記昨晚的事情，只記得和羅伯特還有那位傑森還是傑克的相談甚歡，在討論中她學習到很多不一樣的內容，許多新知讓她想趕緊回實驗室測試，又怕了解得不夠深入，認真的和他們二位討教⋯⋯之後就不太記得了。

　　金太妍隱約記得自己回家後抱著黃美英說了很多話，但具體說了哪些已經不記得了⋯⋯在之後她纏著黃美英不斷索求，這些都還有些記憶，想到這些羞得她腳趾都蜷曲起來了。

　　果然在酒精的助興下容易讓人失去理智也失去羞恥，這真不是個好東西，以後還是少碰為妙，後遺症太多了，還包括現在一陣一陣的頭疼。

　　黃美英簡單回訊息給姜素貞之後便收起手機，側過頭便對上金太妍望著她發愣的雙眼，想到昨晚金太妍藉著酒精坦白內心想法的那番話，黃美英看著她的眼神越發溫柔，再厲害的人遇到感情這件事還是會變得脆弱無助，金太妍也不例外。黃美英想著，手不自覺的撫上金太妍的臉頰，輕捏了捏，「醒了？」

　　金太妍點點頭。

　　「你昨天喝了很多酒。」黃美英說，想到她和羅伯特他們聊得那般開心就忍不住覺得好笑。「對昨晚還有印象嗎？」

　　金太妍誠實的搖搖頭，一邊搖頭一邊又皺起眉頭，頭疼。

　　「頭疼？」

　　「嗯。」

　　黃美英改用雙手幫金太妍按摩太陽穴，力道不大，卻能準確按到不舒服的位置，在她精巧的力道下疼痛漸漸減輕。黃美英看著金太妍的臉色舒緩許多，雙眼因為感到舒服而微微瞇了起來，忍不住又笑了，這樣的金太妍好像小貓，就差沒有發出呼嚕聲而已。

　　按了一會，黃美英扶著她坐起，斂起笑意，「我有些話想跟你談談。」

　　金太妍見黃美英有些嚴肅的樣子，以為她要因為昨晚自己和羅伯特還有那位傑什麼先生過於熱絡要訓話，立即正襟危坐，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等著被大人斥責一樣。

　　黃美英忍住想摸金太妍頭的動作，告訴自己嚴肅一些也是好的，某些話總還是必須說清楚，省得將來二人為了這事情生出摩擦，「我和你在一起也已經有許多年頭，中間又歷經意外而有近六年的時間雖有互動，但極像是分離的狀態，碰觸不到對方。對我而言，你是我的責任，也已經陪在我身邊多年，哪怕在那六年時間裡也是一直陪著我，我沒辦法想像失去你的日子要怎麼過，況且那場意外是因為我而生，我有責任和義務要讓你痊癒⋯⋯」

　　金太妍聞言，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凈，果然如她所想，她們二人之間已經是責任感和習慣大於愛情了嗎？

　　黃美英看著金太妍飽受打擊的模樣，在心裡咬牙道，活該！有話都愛憋在心裡不說吧！如果不是因為金太妍喝醉了，她怎麼有辦法得知金太妍最近那些陰晴不定的情緒到底從何而來！所以她故意把話說得模糊，先讓金太妍心裡難受一些，等等再來哄。

　　金太妍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她低下頭不敢讓黃美英瞧見自己眼中的淚。美英因為自己的身體被綁著這麼多年，如今她的身體已經大好，不能再讓黃美英因為不捨或愧疚，繼續被束縛在她身邊⋯⋯

　　黃美英到底也是真的心疼金太妍，眼見效果差不多了，趕緊收尾，「不過，如果不是因為還愛著你，我不會在你身體都好了以後還任由你為所欲為，讓你愛折騰我就折騰我，愛發脾氣我就處處忍讓你，如果對你已經沒有愛了，我也不會隨便和你上床。」她屈起食指敲在金太妍前額，「你這個笨蛋，怎麼談到公事那麼聰明，談個戀愛就變笨了呢？」

　　金太妍摀住被黃美英敲疼的地方，一頭霧水的看著她。

　　「看屁啊。」黃美英沒好氣的說，「內心小劇場這麼多，嘴上卻一個屁都沒放過，你什麼都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

　　「那⋯⋯」

　　「那什麼？想問我怎麼知道的？」黃美英洋洋得意的對著金太妍笑著，「我就偏不跟你說。」

　　金太妍默然，想也知道應該是酒後失言吧。

　　不過能聽見黃美英向她說這些，內心還是有陣陣暖流，暖暖的，甜甜的，讓金太妍情不自禁投入黃美英的懷中緊緊抱著她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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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存破28萬字了（遠目）  然而還沒完結_(´ཀ`」 ∠)_

Lips on lips很合胃口，聽著總感覺可以看見黃美英唇角帶笑在錄音的畫面

真的真的很期待整張專輯面世的一天，一定會帶著虔誠的心情去聽

那天深夜看黃美英發了那些心路歷程，好像有點懂她為什麼明知這條路不好走還偏要走

一邊欽佩她的勇氣和毅力，也一邊告訴自己要一樣的認真努力

最近提離職了，學校畢業的同時覺得自己應該要往更高更遠的地方走去

不能再繼續留在現在的醫院享受鬆散的生活

或許現在的醫院很適合沒有遠大志向的人待著，也未必不適合我，但不應該是現在的我

然後一直很疼我也很認真在教我的組長姊姊今天也回來了，送我一枚尾戒，純金的

說我很需要防小人跟發大財，祝福我有更好的發展

覺得想哭，一直都是遇到很好的人真的太好了இдஇ